20世纪是钟表由怀表进化到腕表的重要转捩点,发展到现在,腕表也已经是相当成熟的工艺产品,其中一些“老字号”表厂在漫长的研发历程中,自然而然的也酝酿出一些经典起时间考验的所谓传奇/招牌表款,而每一款传奇腕表,其实都是一个时代的里程碑或标志,这些历久弥新的表款,每一款都见证了制表、设计或科技史上的某一篇章;同时也提醒大家:人类手工可以创造出怎样的成果。
以下就要来看到瑞士高级制表基金会(Fondation de la Haute Horlogerie, FHH)所列举的15款主流品牌传奇表款,以下就由表款推出时间远到近,一起来欣赏究竟有哪些表款堪称20世纪的一代经典。
卡地亚CARTIER:Tank腕表(1917年)
1917年,一款从一战战场上出现过的战争机器中寻找灵感的手表问世,它在以后的岁月里成为优雅与品味的符号,这是Louis Cartier过人才华的真正证明。
以“坦克”之名将这一精致的手表推向世界,而不惧怕嘲弄或风险,这充分表现出了设计者的胆识。坦克表以其阳刚的名称与柔和的本质,将我们带入其充满魅力与优雅的世界。在将近一个世纪的岁月里,坦克表历经沧桑,并为同一主题下的多款差异产品带来了启发。
自1919年首次闪亮登场以来,这一原创的长方形坦克表已经有各种差异产品:拱形、中国式、翻转坦克、美式和法式等等不一而足,但其独一无二、一眼识别的特质却永远不变。
其轮廓已经变长,或者成为正方体以构成鲜明的对比效果。目前它经采用了弧形曲线的外观,但依然保留了独特的表面设计以及作为品牌强有力象征的罗马数字与轨道式分钟刻度轨。坦克表在置入式广告尚未发明的年代(那时佩戴手表纯粹出于个人乐趣而非根据合约),就已成为全球名人、特别是电影明星的广泛选择。
劳力士ROLEX:蚝式腕表(1926年)
1927年11月,来自伦敦的Mercedes Gleitze小姐横渡英吉利海峡,在15小时15分钟的水中游泳之后上岸。她的壮举成为头条新闻,而她自始至终所佩戴的腕表也因之青史留名,其非凡的防水性能得以验证。
该表款正是劳力士品牌创始人Hans Wilsdorf构思的产物,他在三年之前设计出了首款防尘防水腕表。这一技术壮举之后是1926年的首个配备螺旋式表冠的表壳专利。此处所述的表款被恰如其分地命名为”Oyster”,曾在媒体与钟表世界中引起轰动。该表款将永远与该品牌密切地联系在一起。但赋予劳力士及其蚝式表独特地位的则是Mercedes Gleitze小姐所佩戴腕表的另一版本:于四年后的1931年发布的“蚝式恒动表”,这是配备首款自动上链机芯的真正革命性设计。
积家JAEGER-LECOULTRE:Reverso(1931年)
60周年、70周年,或75周年,翻转腕表以崭新的活力迎来了一个又一个新的里程碑,使其成为手表中活着的传奇。该表款的历史要追溯到另一个徜徉于神话与现实之间的时空。翻转腕表虽问世于1931年,但却是“世纪的转折点”。它具备适应实际情况的天赋,以坚固的钢制背面保护其脆弱的玻璃镜面,这是为了回应驻扎在印度的英国军官的消遣方式,他们扔出的马球棒和马球会将手表砸碎。
1931年3月4日,René-Alfred Chauvot为一款表壳注册了专利,这种表壳的针销可滑入一个带有沟槽并可自行旋转的框架。
积家在数十年的时间里采用这款表壳封装了各种形式的机芯,从最简单的到最精密的。而其表壳背面则为雕刻师与珠宝师提供了对每一表款进行装饰与个性化的理想空间。
这一做工精巧而令人愉悦的长方形表款,具有浓郁的装饰派艺术的风格,虽随时间变迁有着各种时尚与尺寸的变化,但从未丧失其个性。翻转腕表自20世纪九○年代起达到了新的高度,为品牌带来了超乎寻常的成功,使之不再是其他厂商的机芯制作者,而得以独立生产手表。
在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的是,翻转腕表也并非总是一帆风顺,曾经处于难以维系的边缘。如果没有一位义大利经销商下达大额订单的承诺,使得Le Sentier公司对其表款保持信心的话,它将成为历史,而非传奇。像这样带有感情色彩的故事,正是实至名归的传奇赖以建立的基础。
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Calatrava腕表(1932年)
自1932年推出以来,这一属于百达翡丽标志系列的表款就从未过时。该表款具备即时可识别性:圆形、超经典,仅具备阿拉伯数字的极简主义风格面盘,纤细的指针以及绝不会混淆的巴黎钉纹表圈。数十年的岁月当然带来了微小的变化与焕然一新的小细节,但表款的本质从未改变。尽管百达翡丽的复杂功能更负盛名,但该表款的名字依然是与百达翡丽不由自主地联系在一起的经典与品味的象征。
卡拉卓华这一名字还令人想起卡拉卓华十字与其四朵风格化鸢尾花的图案——曾经的卡拉卓华骑士徽记,这一中世纪的阶层曾经在神圣西班牙时期独树一帜,如今则是百达翡丽的纹章。该表款在百达翡丽的历史上占据如此特殊地位的又一个原因则是它恰好在该品牌重生的时刻面市。该公司一度在艰难时世中挣扎,但在1932年年被Stern家族所收购之后,就一路迈向成功。
万国IWC:Portugieser(1938年)
制表师们总是很明智地听从市场的需求并留意其客户的要求与建议,而无论其乍看起来是多么令人困惑。IWC的葡萄牙腕表就是一个例子。四分之三个世纪之后,IWC依然能够为当初答应两名葡萄牙客户的要求而感到庆幸。
1930年代,当时的流行时尚是装饰派艺术风格的小型手表,而这两位客户要求IWC开发具有其祖先航海计时器全部优点的大型腕表。他们找寻的结果是,市场上并不存在这样的产品。沙夫豪森的制表师抛开疑虑,奋起迎接挑战。Columbus' Egg将轻薄的怀表机芯安装于腕表表壳之内,可以满足这一要求。原型产品一举获得成功,后续差异产品也概无例外。毋庸多言,葡萄牙系列是天生的领跑者,20世纪九○年代后期的时尚要求手表令人印象深刻,该表款的轮廓吸引了相当多的新人气。
沛纳海PANERAI:Radiomir腕表(1938/1998年)
沛纳海在国际市场上的真正首次亮相始于1998年,这是历峰集团认识到沛纳海被佛罗伦萨公司忽视的潜力而将其收购后的第二年。
沛纳海曾一度为义大利皇家海军供应潜水表。该公司为水下突击队所制造的手表,采用劳力士机芯搭配最初为怀表设计的Cortébert表壳。特殊的用途,以及后续对可靠性与可读性的要求,证明了这些腕表超大尺寸的合理性。
沛纳海作为一个面向公众的品牌而复兴,被选作这一标志的该型号追溯了六十年的岁月:Radiomir Replica是重新发布1938年的型号,为60只的限量版。这样做的理由很充分:每一只表都采用了当初的手上链劳力士机芯,这自属稀有之物。60只带原包装的机芯,依然躺在沛纳海的库存中而被人遗忘。这一限量版的铂金表壳直径达47mm。其舒适的尺寸,与照亮其品牌发展道路的萤光物质一样,将激发起对于超大尺寸型号的热情,并将引领着制表事业进入21世纪。
百年灵BREITLING:Navitimer腕表(1952年)
当百年灵于1952年推出Navitimer之时,这无疑是该品牌迈向航空的首次冒险:它将打造航空仪表或者说能在飞行时为飞行员提供有用资讯的腕表。
10年之前,第二次世界大战激战正酣,百年灵就已开发出了Chronomat,一款带有环形对数滑动计算尺的计时码表。但Navitimer将令其黯然失色,后者将成为这一飞行员至上品牌的标志表款。Navitimer自然也配备滑动计算尺,这次采用了反向刻度。该表款很快成为一种标志:无论用于计算燃料消耗或平均速度还是将英里转换为公里,它都是进行飞行准备与导航的理想仪器;因而它旋即被航空器拥有者及驾驶员协会(AOPA )确定为官方用表。
这一传奇表款业已通过多种形式得以重现,每一款都带着与初版相同的效果与吸引力,甚至带有像Old Navitimer这样的名称。
宝珀BLANCPAIN:五十噚腕表(1953年)
根据法国海军军官的要求设计并生产的五十噚腕表最初被用于军事目的,因而必须满足各种雄心勃勃的技术规格。这首先体现在其名称上:该表的防水性必须达到50噚(即91.50米)。该表款被认为是现代首款潜水表,其完美易读的表盘外是单向可旋转表圈,这已成为这一类别手表的一大标准特色。
在接下来的三十年中,五十噚腕表出现了20余款型号,产量从数百至数千不等。其中大多数都配备了位于瑞士格兰岑的Anton Schild的AS机芯。五十噚腕表在很多国家都被军方采用,而其功能与设计同样也得到了民用潜水员的赞赏。
该表款很早就迎来了辉煌时刻,Jacques Cousteau及其剧组成员在拍摄1956年坎城电影节金棕榈奖得奖影片——《寂静的世界》时就佩戴着此表。2003年,为庆祝其50周年华诞,宝珀在泰国推出了这一传奇表款的纪念性限量版。
欧米茄OMEGA:超霸系列登月表(1957年)
1969年7月21日,Neil Armstrong成为首位登上月球的人,据报导他腕上所佩戴的欧米茄超霸表上所显示的时间是格林威治时间2点56分。我们现在知道的是只有Buzz Aldrin戴着表,而Armstrong则将表留在登月舱内,作为舱内计时器发生故障后的预防措施。而更确切地说,Aldrin是将表戴在其前臂上——用Velcro尼龙搭扣绑在其笨重的太空衣袖子上。
多年以来——准确地说是自1964年以来,手表就已是美国太空人的标准装备。但它能适应太空的情况吗?美国太空总署以匿名方式从本地商店购入五款手表,在经过严苛的测试后终于从中选出这一现已成为传奇的表款。
太空手表必须牢固而耐用,能够承受极端压力与加速度,从-18°C至+93°C的温度变化,当然还需密封防潮防尘。自“双子座”三号任务到最后一次阿波罗任务,欧米茄超霸表开始其征服太空之旅,一路见证了每一次里程碑式的壮举,从首次太空行走到首次轨道会合,当然还有被奉为圭臬的首次登月。它甚至在命运多舛的阿波罗十三号任务中也起到了关键作用:其机械计时码表精确地对二级火箭的点火进行了计时,从而纠正了飞船轨道,使其得以重返地球。
数十年后,超霸表依然是到过月球的唯一手表。自这一史诗般的历程起,这一1957年推出的钢制表款历经数次蜕变,配备了新机芯以获得更长的自主走时时间。但其识别标识始终未变:黑色面盘,60秒、30分与12小时积算盘,表圈外侧视距仪,以及钢制链式表带。欧米茄超霸表毫无疑问将重返月球,只不过无人可以预测确切时间。
江诗丹顿VACHERON CONSTANTIN:Extra Plate表(1955/1960年)
1955年为庆祝其200周年华诞,江诗丹顿与其传统机芯供应商积家推出了当时为止最薄的圆形机芯表,一举轰动世界。
这一微型机芯直径为20.8毫米,厚度仅为1.64毫米,创造了这一类别的世界记录。在接下来的数十年中,它又出现了几款型号,最著名的当属Patrimony:这一1960年代型号,至今仍作为真正的经典之作而留在我们的记忆之中。震动频率为18,000次的手上链机芯被置于金合金表壳之中,银色的面盘带有简洁的小时指示器与纤细的巴顿式指针。这一超薄表款的风格仅保留了严格的基本要素,其迷人的优雅与审慎常盛不衰。
爱彼AUDEMARS PIGUET:Royal Oak(1972年)
当皇家橡树于1972年发布时,有两大绝佳理由使其旋即引起关注。
其一是其真正原创的风格,这是Gérald Genta的作品,该表款由8颗可见螺钉固定的八角形表圈,以及集成的链式表带就是由这位盖世无双的设计师所设计。
其二是因为皇家橡树是首款上市的高端运动表。藐视传统的爱彼在其表款采用钢材质,这一金属将继续赢得新的尊重。该品牌为皇家橡树配备了自动上链带日期功能的机芯。其创新外形则来自于皇家海军舰艇“皇家橡树”的舷窗,并且其名称也来自于该舰。
萧邦CHOPARD:Happy Diamonds(1976年)
1976年巴登巴登金玫瑰奖得主——Happy Diamonds腕表,由萧邦原厂设计师Ronald Kurowski设计,它不失时机地激发起了收藏家及公众的想像。
令钻石沿着手表面盘自由漂浮的概念具有明显的原创性。除此之外,它还设定了一项技术挑战:考虑到宝石硬度,这些移动的钻石将不可避免地刮擦到所接触到任何表面,甚至被固定在两块蓝宝石水晶之间也是如此。品牌苦思的解决方案:采用极薄的金膜包裹钻石。Happy Diamonds从概念到设计均被认为是先锋之作,其经典表款的地位经久不衰,对于品牌的知名度贡献良多。
在数款不同版本问世之后,1993年Caroline Scheufele将此概念重新诠释为Happy Sport,为著名的漂移钻石提供了更广阔的运动空间,该表款得以重生,在当今再获成功。
伯爵PIAGET:Polo(1979年)
在其位于纳沙泰尔汝拉地区La Côte aux Fées的本土,PIAGET就以开发超薄机芯闻名。而其在机械机芯上所取得的成就,同样可以复制到石英机芯之上。
20世纪七○年代后期推出的马球表就体现出了自然纤细外形的优势所在。但这一巧夺天工的型号还有另一大魔法,这是确保其无可质疑的原创性与巨大成功的细节:其面盘以最天衣无缝的变化方式,延伸出表链的链节。
设计于1976年,比著名的第一例石英机芯(1970年的Beta 21)薄4倍,7P机芯当属世界上最薄的机芯。这得益于其在极微小的尺寸(高度仅为3.1mm)容纳了相当于888个晶体管这一事实。马球表能够在无需变动分针位置的条件下变更时区,这是其引以为豪的一大创举。推出后风靡一时的马球表不仅在20世纪八○年年代中期之前一直是该品牌最热销的表款,而且更推动该品牌进入新的发展空间。
芝柏GIRARD-PERREGAUX:三金桥陀飞轮表(1991年)
芝柏的三金桥陀飞轮表蕴含了一个手表品牌与一种标志表款或技术专长之间繁荣发展的关系。它还体现了另一种关系:能确保公众始终自发地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的关系。最后,它还是制表艺术重大演化的象征。
1991年,由这家拉绍德封公司推出的「总统(Président)」型号就是这一悠久而辉煌历程的延续与集大成之作。Constant Girard-Perregaux于1867年年推出其首款三金桥陀飞轮腕表,其后又继续钻研这一领域达20至25年以上,在当时制作这样的复杂功能需要非凡的胆识和技艺。
该机芯独一无二地选用贵重黄金来制作平行夹板,在当时自然被封装于怀表之内。早就声誉鹊起的该表款,至1901年更达登峰造极的地步:凭借其被认为是卓越无双的品质,而被宣布免检。1981年,该表款以20只限量版重新发布,以腕表的形式获得了辉煌的新生。
朗格A. LANGE & SÖHNE:Lange 1(1994年)
1994年,Lange 1腕表在制表舞台上首次亮相,它的影响远远不止是宣告Glasshütte(前GDR)公司的回归(该公司因众所周知的地缘政治原因经历了半个世纪的停业)。它即刻遵循了促成这一惊人复兴的技师们所施行的严苛标准。
该表款原创而精致的美丽显而易见:偏心小时与分钟表盘,位于5点钟位置的辅助秒针以及大日期显示。当给高级制表爱好者留下永恒印像还当属面盘之后所蕴藏的,如获得专利的大日期显示这样的工艺创新以及精致的装饰。
这一眩目的展示是许多后续之作的开端,似乎一点都不缺乏奇迹的色彩,更令许多人跌破眼镜,特别是在瑞士。答案其实在于一个人:Günther Blümlein,富有制表传统的Saxony之子,时任IWC领导人、积家的导师。由于三家公司属于同一集团,因而对于新品的到来都乐见其成。位于沙夫豪森的公司(即IWC)负责提供大部分的教育与培训资源,不但为Glasshütte的团队带来新颖的专有技术,而且为其设定产品的高标竿提供了可循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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